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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殡葬师:从来不给自己化妆(图)

  原标题:女殡葬师:从来不给自己化妆(图)

女殡葬师:从来不给自己化妆(图)

有些行业,在人们眼里显得很神秘,提起这些行业,大家禁不住好奇:他们的工作性质是怎样的?有没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?从今日起,记者将陆续走近一些“神秘”行业,为大家讲述这些行业背后的故事。今天为大家讲述的是——殡葬师的悲喜人生。

  工作人员正从冷藏室内取出一具遗体。

    一丝不苟地为遗体整理着妆容,只为让逝者走得有尊严;看着火化时腾空而起的火光,突然会有些悲伤……目睹了世间的悲欢离合,殡葬师们说,活着时,就不要太过计较。9月10日,记者来到合肥市殡仪馆,看看在市民眼中颇显神秘的殡葬师是如何工作的。

     让死者走得有尊严

    下午2点多,怀着肃穆的心情,记者走进了殡仪馆,十几具遗体静静地并排躺着,殡葬师们在埋头工作,空气中有股消毒水的味道。

    整理衣服、清洗面部、涂唇、上腮红、轻轻地梳理头发……殡葬师们有条不紊地做着一切。化妆完毕后,25岁的殡葬师薛龙超还会来回走动,专注地端详着遗体,发现不满意之处,立刻进行修整。“让死者面带微笑,就像熟睡了一样,这是我们的最终目标。”他说。

    真正棘手的是特殊美容。入行才一年多,薛龙超就接到了一具特殊遗体,死者面目全非,难以辨认。薛龙超感到为难,但看到死者家属的泪水,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
    从早上7点一直忙到晚上10点,薛龙超和搭档不记得缝了多少针。当死者遗体再次出现在家属面前时,家属们说:“很像。”这两个字,让薛龙超有了成就感和责任感,“我的工作就是让死者走得有尊严。”

    让生者得到安慰

    记者随后走进火化间,遗体火化炉正哄哄响着。

    12年前,火化班班长李中军子承父业,做了一名火化工。“有个老军人去世了,家属希望能把折磨老人很久的弹片取出。我们在骨灰堆中一点点地找了很久,终于找出一个比小拇指还小的弹片,家人如释重负。”

    女殡葬师张娟(化名)已从业25年,为多少具遗体美过容她也不记得了,但有些故事却深埋心底。

    有一对相爱的恋人,两人正打算结婚时,女孩却因交通事故离世。“男孩请求我给他女友穿上洁白的婚纱并化妆。我被深深打动了,就把死者当做活着的新娘一样给她化妆。”至今,男孩那哀恸的样子张娟还记得。

    说到这里,张娟笑了笑:“你看,我从来不给自己化妆,原因说不清。” 

    有些行业,在人们眼里显得很神秘,提起这些行业,大家禁不住好奇:他们的工作性质是怎样的?有没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?从今日起,记者将陆续走近一些“神秘”行业,为大家讲述这些行业背后的故事。今天为大家讲述的是——殡葬师的悲喜人生。

    见面不敢主动握手

    “我们这一行,是三百六十行以外的行业。”殡葬师们这样自我调侃。

    殡葬师在给记者倒茶时,显得有些不自然。“其实我们是怕你尴尬,有些人不敢喝我们这的水。”他们说。“我们怕上电视,怕被别人认出,对找对象、人际交往都有影响。”遗体接运工老费说。不主动握手,不提自己的职业、不主动参加喜宴,有时称自己是“民政局的”……这似乎成了殡葬师的“内部行规”。亲戚办喜事,不被邀请,那也是常有的事。“胆大”,是殡葬师们经常听到的评价。其实,他们也会害怕,但战胜恐惧的最好良药似乎只有时间,一次又一次,总有适应的一天。

    24岁的女殡葬师小利(化名)最初在面对冰冷的遗体时,恐怖小说和电影里的场景常在脑海里浮现。“如果他们突然睁开眼,那该怎么办?……如今工作时倒不害怕了,但晚上还会做噩梦。”小利说。

    对“生”,殡葬师们有种别样的觉悟。“活着时,就不要斤斤计较,想开点,能活着多不容易啊。生命是很公平的,赤条条地来,两手空空地走。不管你是富翁还是平民,走时什么都带不走。死亡,都是一样的。”李中军感慨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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